记一次洗澡

没看过原著的ET党太饿,自己割肉吃。后面会补上原著的。自己割肉……将就着……互相温暖吧……(就是因为零秒圈图太伤心了。)无论如何都会站定ET一百年不动摇的!!短篇一枚扔上来,完结放心。题目是EG~~23333~~没有肉~我是正经人~文章和题目一样正经。



对于一个精灵来说,数百年前的事或许并不算十分的久远。特别是对埃尔隆德这样的精灵的,时间对于他来说,似乎并没有产生任何影响。每每听到人们如此歌颂那位完美无瑕的领主是如何在那次战役后抚慰中土时,莱戈拉斯都会附和上一句道:“那位大人确实如此。”但通常情况下,当他将这些转述给自己的父亲时,那位金发的王总会摊开手对自己的儿子道:“是啊,时间总是对他如此厚待,帮他掩盖了年轻时的蠢事,让他看起来如此……完美。”

对于小绿叶来说,埃尔隆德大人年轻时的事总是令人向往,要知道每一本精灵故事书上都会竭尽全力的描述“最后同盟”的战役,里面也有无数关于埃尔隆德的故事。他知道他的父亲也参与了那次战争,可是故事书中大部分只讲述了他祖父的牺牲,而从未提及自己的父亲。小时候的他十分好奇,也撒娇耍赖的央求过父亲,可是父亲总能有他自己的坚持。直到年纪稍大一点,莱戈拉斯才开始试着理解自己父亲的沉默,他在那场残酷的战斗中,失去了自己的父亲。对父亲的好奇放下了,但是对埃尔隆德大人的却没有。

“ada~~~”莱戈拉斯金色的齐耳发随着他灵巧的身姿微微摆动:“今天有晚安故事吗?”

“你已经过了需要讲晚安故事的年纪了,莱戈拉斯。”瑟兰迪尔为自己倒了一杯酒:“现在是你睡觉的时间了。”

“ada~”莱戈拉斯没有在意自己父亲懒洋洋的提醒,而是随着他在椅子上坐下,自己也赖到了他的怀中:“还记得,你教我的那首歌吗?To the Sea, to the Sea! The white gulls arecrying……”小王子说着,便哼唱了起来。

“我还没有老到健忘的程度,莱戈拉斯。”瑟兰迪尔觉得有些好笑,抚着儿子的发道:“我记得我才教过你不久,我们每一个精灵都要学会唱这首歌。我相信你一定不是因为忘记才跟我提起的。”

“这是您跟祖父学的吗?”小王子好奇道。

“当然,你的祖父……”瑟兰迪尔顿了一下才道:“唱的非常好。”

“我那天在林子里唱,陶瑞尔说我唱的不对。”莱戈拉斯看着自己的父亲表情微微一怔,然后又恢复了平静,莱戈拉斯接着道:“陶瑞尔说,我们密林世代相传的唱法是这样的……”小王子说着,又唱了一段给自己的父亲听:“您听,陶瑞尔说,老精灵们教她的是这样的。据说祖父也是这么唱的。”

瑟兰迪尔沉默了一下,然后对自己的儿子微笑道:“我对它做了点改动,不觉得这样更好听吗?”

“虽说如此,可是陶瑞尔说,这样的唱法听起来,好像是瑞文戴尔的习惯,还有一些词的发音……”莱戈拉斯并没有说完,瑟兰迪尔就抚着他的头发道:“按你喜欢的方式唱就好,莱戈拉斯。不过是一首歌而已,它不值得耽误你睡觉的时间。如果你再不睡,陶瑞尔的个头很快就会超过你。”

似乎长高是小王子最在乎的点,他匆匆忙忙跳下了父亲的膝盖,行礼后,对自己的父亲亲下一个晚安吻,然后便离开去睡会长个头的觉。瑟兰迪尔端起酒杯抿了一口,他和瑞文戴尔的那群精灵不同,更不喜欢说着话便唱起歌来,以至于过了几百年他才从儿子的口中发现,那首歌,原来他只听了一遍,便记住了。数百年的时间对他来说似乎不过是一眨眼,却以这种方式在他的生命里显得漫长。

他看了一眼儿子进来时拿的故事书,还那么摊在桌上。他准备合上那本书,将它放好继续自己的工作时,手指却停在了翻开的那一页。最后同盟之战的结束,那一页是庆祝胜利的美好画面,瑟兰迪尔的回忆也重回了那一夜。

战争的悲伤最终还是会被胜利的喜悦冲淡,尽管失去了许多重要的人物,但他们从某种意义上来说,还是胜利了。对于埃尔隆德,瑟兰迪尔并没有来得及在战争中熟悉,即便他是传令官,但传令的对象并没有包括自己。他在这场战斗中失去了父亲,到处都是死亡与血腥,他在族人阵亡的尸体中行走的时候,厌恶的几乎要爆发的心情让他拒绝了前来邀请他参加庆功宴的使者的盛情。那个时侯,瑟兰迪尔就展现出后来成为密林之王的后,广为人知的“口才”天赋:“我并不知道对于父亲的去世,有什么值得庆祝的地方,恕我不能前往。”

那个白发苍苍的使者似乎并不在意这种锋芒毕露的讽刺,他只是道:“那么,如果您愿意,在西北处有发现的温泉,可以让您洗去战争的疲惫。您放心,不会有其他的人或者是精灵打扰您的休息,那里是专为各位领主准备的。只不过由于温泉有限,您需要和埃尔隆德大人共用一处。我可以代您与他约定各自去往的时间,以免相遇。我猜您并不喜欢和旁人同时沐浴。”

瑟兰迪尔本想拒绝,可是多日来浓重的血腥味也确实让这位酷爱干净的精灵王子无法忍受,他想了一下道:“我想埃尔隆德这样重要的人物,一定是会出席庆功宴的。在他欢庆结束之前,我一定会离开。”

白发的使者鞠躬告辞,看着他走远,刚刚还准备拒绝温泉的王子殿下已经迫不及待的让人收拾好了他的所有用具,直奔使者所指的温泉。他已经受够了,他发誓,一定不让任何人先一步染指干净的泉水,并且在里面泡到不得不起来的最后一刻。

为了沐浴者的高度隐私,仅仅温泉外围设有卫兵,内部的温泉都贴心的以魔法相互划分遮挡。只有被认定的人才能进入。瑟兰迪尔觉得这个设定是整个联盟到目前为止最靠谱的安排,热爱自然的密林王子一进入这自然的泉水当中,战争以来的疲惫,紧张,失去父亲的哀恸都被慢慢柔化,一点一点的放松了紧绷的肌肉,他仔细的清洗后发觉时间还早,正合适的水温又极为舒服。他想,庆功宴才刚刚开始,或许他可以小憩一会儿。

埃尔隆德是个性情温和且十分体贴的精灵,这是众所周知的,至少表面上看来如此。庆功会十分成功,埃尔隆德虽然心中仍然未魔戒未毁的事感到忧虑,但是仍然参与到了带着庆祝气氛的活动中。他可以早早退场,但他并没有这么做。一来是不想表现他对魔戒的担忧破坏众人的情绪;二来,他猜那位密林的王子或许会希望在温泉中多呆一段时间。然而在庆典即将结束的时候,喝醉的人类在混乱的狂欢中弄得他一身酒渍,这让天性喜爱干净的埃尔隆德有些坐不住了,他看了看升上天中的月牙,觉得以密林王子殿下的个性,大约应当早就离开了。

带着一身酒气的埃尔隆德,其实他自己并没有喝上多少,匆匆的进入了温泉,按照魔法的标记,找到了属于自己使用的那个帐子。他走进去前,站在帐子门口,又瞧了瞧不远处的帐子,忍不住笑了一下。果然是热爱自然的密林精灵所浸泡过的温泉,连水汽都带着活力。这或许是只有来自密林的王子才会具有的魔力。他是医者,能够治愈伤痛,而那位杀伐果断的王子殿下,却天生带着在密林中蕴含的生机。即便是在充满血与死亡的战场上,只要目之所及,埃尔隆德都能看到他发光的身影。

掀开门帘进入帐子,绕过门口遮挡的屏障后,埃尔隆德站在原地愣住了。温泉池中,金发的青年靠在石壁上,金色的发盖住了大部分裸露在外的肌肤。他闭着双目,白皙的皮肤被温泉的热气熏的微红,面颊上还未处理好的伤痕似乎因为他靠着石壁的挤压,微微有些渗出了血。这一切都不妨碍他成为整个温泉自然活力来源的中心,那些水流格外的活跃因此也可以解释。自然的元素因为亲近自然精灵的王子而激动,如此而已。

埃尔隆德根本不知道,作为一个医生他为什么突然尴尬的脸红,又以至于不知道该叫醒瑟兰迪尔还是出去等他自己醒来,以免两人尴尬。但是他身为医者的理智在初见的惊艳后很快回到了自己脑中。他察觉到瑟兰迪尔的呼吸不同寻常,他快步走到了少年的身边,伸出手在他额间试探了一下,发觉他大约是泡晕过去了。不然以这位王子的骁勇,他大概在进账的时候就被砍出去了。

瑟兰迪尔醒过来的时候,感到有清凉的泉水送入他的口中,虽然口渴让他顺从的喝下了这些水,但是身为战士的警惕仍然让他试图运动自己的四肢,同时努力适应睁开眼睛后烛光的亮度,看清楚是谁在他身边。

“您泡温泉泡的虚脱了,虽然并不致命,但是很危险。”温和平稳的声音回答了瑟兰迪尔心中的疑惑,虽然不情愿,但是他还是略微放松了一下。让这位医者看到自己现在虚弱的模样,总比让臣民们看到要好的多。他们刚刚失去了自己的国王,不能再让他们担心失去自己的王子。

看着这位金发的战士从一开始的警惕放松下来,埃尔隆德那双灰湛的眸子带了一丝笑意,似乎也为了让那位王子殿下更容易接受自己:“您需要一些治疗,这是一个医者中肯的建议。除了脱水,您的伤势更加需要照顾。请您原谅我在抱您出来的时候,顺便检查了您不容乐观的伤口们。您真不应该在这种情况下来泡温泉。”

金发的王子并不习惯面对这样被动的局面,他挣扎着稍微坐直,才发现当下的情况有多令人狂躁。整个帐子只有一个有点窄的小榻,和一个小桌子。埃尔隆德似乎为了方便喂他喝水,将他的头放在了自己的腿上,现在他能直起身,也多亏了这位领主在身后帮助,仍旧让他倚靠着,正对面挂衣服的衣架上,不但有自己的外袍,还有一件灰袍。很明显,那是埃尔隆德。他想有点愤怒的扭头,但是还没回过来,就一阵头晕。

埃尔隆德仍然慢条斯理的解释道:“殿下,我友情的提示您,此时不要有太大的情绪波动,不然您的血液会跟不上你的思维。非常抱歉,我的外袍被溅上了酒,为了不让您在酒气中醒来,我只好脱掉了它。另外,为了不让您受凉,我有点失礼的,自作主张,从您带来的看似应该是替换的衣服中,找出了一件应该是里衣的袍子给您穿上。不过没关系,反正一会儿还要脱掉。”

埃尔隆德说着,感受到了密林王子的眼刀,快要把自己戳出洞来了,才有些不解道:“怎么,殿下?您背后的刀伤不打算治疗吗?还有您的膝盖,如果不及时采取措施,以密林的气候,一定会让您在每个雨季疼痛难忍。”

随着埃尔隆德的叙述,瑟兰迪尔的膝盖非常配合的隐隐作痛起来。那是战斗刚开始的旧伤了,对一个战士来说,根本不算什么,但是雨天的疼痛又时刻提醒他,埃尔隆德说的每一句都是实话。密林王子权衡了一会儿,才声音沙哑道:“我出来很久了,我的族人会担心我。”

“我正好需要去取一点药来,正好派人去你的营地……”埃尔隆德还没说完,就被瑟兰迪尔打断了:“我不能让他们担心我……”

“我知道,我会找一个……合适的说法。”埃尔隆德顿了一下,表示理解。

埃尔隆德是整个中土最好的医者这件事,瑟兰迪尔无论多么刻薄的时候,都没有反对过。埃尔隆德的盛名他很早就听说过,尽管他们一同经历了一场艰苦卓绝的战斗,可是他真正开始了解埃尔隆德,就是在这一晚。平心而论,他是个非常好的医生,处理伤口十分娴熟,治愈的能力也是他平生所见最好的,至少在他永恒的生命中,未曾见过有人能超越。他后来嘲笑过他活该被矮人扔的果子砸中脑袋,日益靠后的发际线以及数千年如一日糟糕的穿衣风格与品位,他是整个中土可以说出埃尔隆德缺点最多的人,但不包括医术。

瑟兰迪尔的旧伤之上有新伤,并不算好处理。即便是埃尔隆德,也花了不少时间来处理那些大大小小,新新旧旧叠加的伤处,并且小心翼翼的让它们看起来正常,不被瑟兰迪尔的族人们发觉他的严重。一切处理完后,瑟兰迪尔的神智也早已恢复了清醒,作为密林的精灵他能更快的从自然界汲取力量,恢复他的活力。就当他决定拆下他的纱布时,刚刚喝下一口水,准备喘口气的埃尔隆德差点被水呛住。他伸手按住了金发王子的动作:“殿下!您在做什么!这是刚刚包上的!至少早上才能拆!”

“我不会包成这种愚蠢的样子回去。”瑟兰迪尔简短的拒绝了他。

“那就请殿下明早在离开。”埃尔隆德对病人十分坚持。

“我拒绝!”瑟兰迪尔硬邦邦道,他伸手要推开埃尔隆德的时候,才发现伸手来挡他的男人也是一位战士,身体健康的战士。瑟兰迪尔看过他穿铠甲的样子,很难和现在这个絮絮叨叨,仅仅穿着里袍的医生联系起来。但是当他伸手阻挡自己的时候,作为一个优秀的,身经百战的战士,他只是在推到他阻挡的手臂的一瞬间就知道,即便是完全健康的自己,遇上这个男人想要阻拦,也是要费一番功夫打斗的。瑟兰迪尔和那双清澈的眸子对峙了一会儿,微微放松了手,然后道:“这个到底需要多久才能好。”

埃尔隆德见他松口了,便道:“按我收到的计划,殿下还有三日就离开。如果殿下不想被族人所知,离开前每日来我帐中上药一次即可。”

“我每天去找你?”瑟兰迪尔的语气虽然平静,但是埃尔隆德发誓他听到了磨牙的声音。

“您不必担心,我刚才派人去告诉您的族人,我与您一见如故,在谈论诗歌与历史。”埃尔隆德一副你放心的表情。

瑟兰迪尔冷冷道:“这种烂透了的借口,不会有人相信的。”

瑟兰迪尔虽然这么说着,但还是按着埃尔隆德的意思留了下来。可是他也不愿意去埃尔隆德的军帐中,两人僵持了一会儿,埃尔隆德投降道:“好吧,那如果您不介意的话,我也需要洗个澡。”

如果有镜子,瑟兰迪尔一定可以看到自己的脸都绿了,但是他背过身去坐下道:“您说这话是什么意思,难道还担心我偷看您不成。”

“我相信您的人格。”埃尔隆德的话噎的瑟兰迪尔几乎想要找刀来砍他,要不是他只穿了袍子来,就算是那铠甲也要砸死这个男人。当他听到身后有人下水的声音时,他已经开始考虑徒手打死领主的几率有多大。

埃尔隆德梳洗的很快,在瑟兰迪尔心中计划到第一百种杀死他的方法时,他已经换好了干净的衣袍。走到瑟兰迪尔的身前,就在金发的王子卯足了劲,准备开始找茬反击的时候,埃尔隆德突然皱起了眉,就好像一千年后那样,经常皱眉导致形成了习惯性的动作,眉间有了川字形。不过那个时候,他的皱眉习惯才刚刚开始,瑟兰迪尔也因为他不知何故的皱眉,而愣了一下,没来得及开始找茬。

埃尔隆德口中碎碎念道:“果然是忙忘了,本来一开始就应该处理这道伤口的。”

就在瑟兰迪尔不知他何故如此时,就看到埃尔隆德抬手向他的面颊而来。金发的王子下意识的反击,却因为包扎着伤口,行动不便被轻松的压下了手。埃尔隆德抬手触上瑟兰迪尔的面颊,他甚至可以感受到医者的手指,根本不像一个精灵所有的体温。这对于精灵来说,似乎太过温暖了。口中念着古老的咒语,随着手指的划过,面颊的伤口感到一丝痒,然后渐渐开始愈合。

埃尔隆德收回自己的手道:“好了,殿下。”

瑟兰迪尔罕见的没有说话,埃尔隆德也没有在意,只是在他旁边坐下道:“殿下看来晚上是不打算睡了,枯坐未免无聊,不如聊聊诗歌。”

“还不如聊聊白宝石。”瑟兰迪尔是话题终结者,从小就是。这句话说完,两人并肩坐着,有了一会儿沉默,埃尔隆德站起身,掀开了帐子的帘子,站在月光与星光之下,开口唱起了歌。

“To the Sea,to the Sea! The white gulls are crying,
The wind is blowing, and the white foam is flying.
West, west away, the round sun is falling.
Grey ship, grey ship, do you hear them calling,
the voice of my people that have gone before me?
I will leave, I will leave the woods that bore me;
For our days ending and our years failing.
I will pass the wide waters lonely sailing.
Long are the waves on the Last shore falling,
Sweet are the voices in the Lost Isle calling,
In Eressea, in Elvenhome that no man can discover,
Where the leaves fall not: land of my people for ever.”
瑟兰迪尔不是第一次听到这首歌,他也跟自己的父亲学过,可是比起吟诗和唱歌,他更喜欢用武技,和自己的麋鹿玩耍,去林子里杀几只蜘蛛玩玩。总之一切,都比唱歌强。这是他第一次被歌声所吸引,埃尔隆德低沉的声音,带着埃尔达族特有的口音与旋律,他漆黑的发在黑夜中也如此耀眼。他垂下的手上,有一枚镶嵌了蓝色宝石的黄金戒指,正式风之戒维雅。

埃尔隆德唱完那首歌回到帐子中坐下的时候,瑟兰迪尔侧过头道:“获得胜利后唱这样的一首歌,领主是因为能够预知未来而担忧索伦重来吗?”

埃尔隆德这时看向这位王子的目光显得有些深沉,后来的千年中,不少人跟他抱怨过这位登上王位的王子是如何难以取悦,言辞刻薄,热爱一切闪亮的东西,对积累财富乐此不疲。他都不反对,但是有人说他天生冷漠,根本没有感觉的时候,他会在心中小小的反驳。在他看来恰恰相反,这位密林的王子有着自然赋予他的敏锐,正是因为太容易捕捉到他人的情绪,他在失去了所有的亲人后,用这样特殊的方式保护了自己。你只要看他是如何对待他的儿子的,便知道,瑟兰迪尔有一颗世界上最柔软的精灵的心。当然,这种看法或许只有他一个人如此认为。

“预知未来是每个人的能力。”埃尔隆德微笑了一下:“就像我们知道明天太阳会升起,也会落下一样。”

“所以,你所预知的未来,你并无力改变。”瑟兰迪尔也回头看向他:“因此预知的能力不如自己拥有力量,只有拥有力量,才可以保护想要保护的一切。不管别人如何,那些人类,他们总是会死,今天或者明天,再或者一百年后,他们总要走向死亡。因为他们没有能力改变命运,而精灵不同。我不想让我的子民在为了这些人,丧失他们宝贵的生命。”

埃尔隆德看了他一会儿,没有回答。他只是半晌后才道:“那是您的子民,他们相信您,由您统治,也由您安排命运。但无论如何,都请您爱惜您自己的身体,否则您将失去保护他们的力量。”

埃尔隆德始终认为,瑟兰迪尔的优点在于,尽管有时候他能动手削了你,就不会多讲一句废话,但是只要能在被削了之前讲完你的道理,而且有理,他多少还是肯听的。每次他这么说的时候,林迪尔都会在旁边冷冷附和道:“您说的真对,放眼中土,能在瑟兰督伊双刀砍杀下,还能讲理,且他还听得进去的,恐怕也只有您了。”

总之,那一夜,因为瑟兰迪尔被迫听埃尔隆德唱了一首歌,埃尔隆德也贡献了自己多年来看书的所得,和瑟兰迪尔聊了聊各种闪亮的宝石,总算平安无事的度过了。军中上下很快流传了关于瑟兰迪尔殿下和埃尔隆德殿下奇怪的友谊。直到瑟兰迪尔殿下离开,连续三天,他都亲自到埃尔隆德殿下的帐中讨论诗歌与历史。这不但让友军们不能置信,就连瑟兰迪尔的麾下也都忧心忡忡。从小看着瑟兰迪尔长大的护卫队长抹着眼泪道:“梵拉,殿下这是怎么了?难道是病了吗?请您救救他吧……”

但不管怎么样,可敬的埃尔隆德殿下得到了出了名难说话的密林王子的尊重,是件值得庆幸的事,也再次证明了埃尔隆德殿下的确是令人尊敬的贤者。

埃尔隆德从没想过这件事会有后遗症,当然,他虽然有预知的能力,却不曾预知瑟兰迪尔的心胸在某方面的狭窄程度。密林的协议送过来的时候,林迪尔几乎气的要撕碎那张羊皮纸,并且愤怒的斥责瑟兰迪尔就是吃人不吐骨头的恶魔,就是索伦!不!是比索伦还恐怖的恶魔!至少他们家领主对索伦能挥刀,但是对瑟兰督伊呢?

他眼睁睁的看着自家的领主,打开了瑟兰迪尔单独封了蜡的私人信件,那大角鹿的徽章简直刺眼。然后重复了无数次的悲剧在他面前上演。看了信件的领主脸红一阵白一阵,坐卧难安了一会儿,在那不平等条约上签了字。

林迪尔终于爆发了:“领主!”他几乎抓狂的样子,让埃尔隆德微微皱起眉:“你这是怎么了?”

“您就实话告诉我吧。您到底欠了瑟兰督伊什么?要做出如此巨大的牺牲?我原本是不想相信那些中土八卦杂志的谣传,说您娶夫人是因为她的金发与瑟兰督伊的一样。但现在夫人已放下一切西渡,您就算是曾经始乱终弃了,也不能这样赔本啊!您倒是去娶他回来,不要再这么赔钱了!”

埃尔隆德迷茫的看着自家的属下道:“我完全不懂你在说什么,林迪尔。”

“或者换种说法!您不是对他始乱终弃了,难道还能非礼了他不成?除非您告诉我您非礼过瑟兰督伊,否则,您这样的让步我再也不能接受了!”林迪尔咬牙切齿道。

埃尔隆德看着林迪尔,半天没有说话,沉默的气氛让林迪尔的脸色慢慢变白:“您不是说真的吧!您不会真的……”

“这种事情……说起来也确实有点失礼,但我答应了他不告诉任何人……”埃尔隆德还没说完,就看到林迪尔不敢置信的瞪着自己,然后转身就跑出去了。接着就是外面传来其他精灵的呼喊声:“林迪尔大人!您怎么了?诶!您跳到喷泉里做什么?您冷静点!”

“都别拦我!我就是要冷静一下!”

埃尔隆德看了一眼自己签名的文件,听着外面的喧闹声,皱着眉头道:“看到别人洗澡……应该算是……失礼吧……”

EN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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